陪你道听途说一株昙花的水色清欢。与你隔岸观火一段叁世的天方夜谭。
若我们宿缘命定,有福祉相扶相惜三生三世,那么我潜心求佛允我三生两世来倾我之爱。这一世,我愿用永世无爱换你成佛。
想念是你惊鸿一瞥的江南摆渡女子,素夜清秋,眉眼娇俏,为你泊一湾天涯晚香,掬一捧乌蓬烟光。踏歌撑船,轻吟的棹歌漂清的是谁打马而过的似是故人来。
我指尖盛开的四十八骨昙色竹伞,一节一相思。辞赋民歌里东南枝头的徘徊雀鸟低吟浅唱平平仄仄的半阙离歌,谱奏了落寞人间四月词牌里的小雅采薇。白露点苍苔,虚妄了结彩灯笼石板路,我在最后的枕水人家,踩着荒唐的韵脚背负了三生三世的十里长亭。一个人,一座城,一生心疼。
你韬光养晦的这些年,我心满意足的做你“三杯花合作,两盏色媒人。”的觥筹知己,我想就算是一场空欢喜,我也愿意盛妆出席,陪醉陪笑。旦夕之间,那个捕风捉影的少年,一个恍惚,便悉数散尽。覆水难收,我注定只是你江南廊桥遗梦里一段置若罔闻的讳莫如深。
遇见你,注定我在劫难逃,老去的枝叶,终将这场磨难平息成馥郁净雅的花苞,原来我曾荒芜了三生三世的等待,只为一株昙花的归期。你信手,便舀了那三千弱水的一瓢,我动辄千年,却是一纸虎头蛇尾的皮影戏。宛若烟火宛若蝴蝶,凭添我旧愁新念。
总觉得你是我人生行路中一处清喜的水泽。几次想相忘于世,总在山高水低处又悄然相见,算来即是一种不舍。我瞒天过海,信以为真,以为胭脂白的花朵可以历久弥新。
佛语。笑着面对不去埋怨。悠然,随心,随性,随缘。注定让一生改变的,只是在百年后,那一朵花开的时间。但我仍愿诵经理佛,心若处子,坦诚若揭,成为你红尘洗劫中尚未结识的法侣。
我在山穷水尽处埋赴一枝素颜妖娆的心花。来日方长,期待满之后,我拈拾一朵,斜簪进我鸦雏色的乌发,清心寡欲的归隐于时过境迁的隔世处。卧山听海。隐姓埋名。 |